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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

 

“我没有谁都可以,我只有你一个,你是我第一个女人,明白吗?”他的声音明明很近,却又仿佛很远。

舒青窈的身子僵直了片刻。

不明白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她知道自己生了张惑人的脸,但也不至于叫一个生得也很惑人的男人放着性命不要,流着血也要来做番表白。

鼻尖缭绕的血腥越发浓郁,舒青窈实在没耐心听他废话了,单手扶住他的身体,另一只手果断把药粉摁了上去。

与之俱来的,是锁骨的一阵剧痛。

“沈星楼!你咬我!”她眼泪都疼出来了。

哪里能想到她在专心上药,而他一把扯开她的衣领就这么咬了下去!

“痛!”她声音颤抖,委屈又生气。

沈星楼缓缓松了口,在齿痕上落下一吻。

“我也痛,”他的委屈不比她少,“你不要我了。”

舒青窈眼泪花花的:“你是不是这次伤糊涂了,我总感觉你不是在和我说话,是认错人了吗?你念叨的是谁,我去帮你找来好不好?”

沈星楼摇头:“就是你。”

“可我没有不要你啊!”她急得不行。

说完又觉得不对,赶紧道:“我也没说过要你啊!你咬我做什么!”

“想咬就咬了,”沈星楼嘴里嘶着声,“你不也是这样?总蛮不讲理。我偶尔一次,你就受不了?”

舒青窈望着他的眼睛,瞳仁闪动,又瞧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手还摁在他伤口上,她把心一横,加大力气。

沈星楼本是正捏着她的胳膊借力,被她一摁,手里的力道不由得也加大。

二人皆是一痛。

“你故意的!”

“你才是!”

云奕在门外听到动静,着急的推开门。

一眼就看到地上坐着的沈星楼和舒青窈。

两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血还星星点点的斑驳在衣裙上、地板上。

他目瞪口呆。

好几瞬才想起来问:“怎、怎么回事……”

舒青窈听到声音,回头。

她眼睛和鼻尖都红红的,委屈得要命:“云奕,你家小王爷,他疯了呀!”

云奕傻眼。

一时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甚至他都后悔自己推门进来了。

忽而想起自家主子说过,“她是我的妻”,云奕脑子转得飞快,暗暗点头,道一句:“小王爷您身体不适,还是悠着点,让夫人多顾您一些。”弓着腰退出去,顺带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舒青窈彻底懵住。

看来不止沈星楼疯,云奕也疯了。

夫人?她是哪门子夫人?

灵光一现。

“小王爷,莫非我长得很像您的夫人?”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万万没想到她会得出这样的结论,还十分认真,沈星楼深深吸了口气,长叹一声。

有很多话想说,但眼下并不是最好的时机。所有种种,都化作贪恋的眼神,深深看着她,伸出手用手指轻抚她的脸,又是一叹。

舒青窈便懂了。

原来她的确长得像他夫人。

隐隐感觉哪里不是很对劲,只是一时又无法仔细捕捉。

沉默地扶起沈星楼,而沈星楼也沉默下来,任由她慢慢给自己上药。

趁着空当,舒青窈也开始分神。

这个人,嘴上是讨厌,可暗地里,又时常助她,几次替她解围。当她陷于危险,不由分说地挡在她身前。这些的确可以用她长得像他夫人来解释,可盐渍山楂呢?还有,他又何必告诉她,她是他唯一的一个,仿佛急于撇清什么。

不过,与其说撇清,更像是剖白。

“沈清越。”她蓦地脱口而出。

沈星楼措手不及,满眸惊愕。

那瞬间,心间如熔岩爆发,猛地炽热,又迅速流淌过万般复杂的情绪。

想叫她知道,又不想叫她知道。

可当她真唤出他的名字,他唇角颤动着,呼吸渐促,竟不敢回应。

“沈清越,是你?”她又问。

彼此相距不过咫尺,眼眸倒映着影,仿佛都将对方轮廓藏在眼底。

“我……”他艰难开口,终于说出一个字。

舒青窈屏住呼吸。

“我……”

靠得更近。

“……我和沈清越在军中有些交情,”他避开她炽热的眼神,“你突然提起他,为何?”

如同当头被泼了一身冷水,瞬间坠落寒冰中,舒青窈定在那里,一时做不出任何反应。

直到沈星楼再次扬眸看向她,那双如水般温柔的桃花眸里,尽是诧异。

“你突然提起他,为何?”同样的话,问了第二次。

舒青窈垂下眼睑,唇畔浮起一抹讥诮。

原来如此。

同在军中,又有些交情,所以她才会生出恍惚。

什么盐渍山楂,什么保护,都是巧合,是她想得太多。

那张脸……

倏然出手捧住沈星楼的脸,不由分说地摩挲他面部边沿。

若是什么人皮面具,或是什么易容术,始终会有一丝破绽。

但,她竟然摸不出任何不妥之处!

沈星楼一颗心慌乱地飞快跳动,他知道她这样的举动意味着什么,也很想告诉她,她的猜想是对的。这样的话在唇舌间转了好几刻,残存的一丝理智又在疯狂劝他:

——还不到时候。

快了,窈窈,再等等我,等我解决完当年旧事,就告诉你一切,带你远走高飞。

他眸色沉下,冷静地握住她颤抖的,冰凉的指尖。

“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她嘴上倔强地说着,一双清澈的杏眼却掩饰不住地红了起来。

不是他,不是他。

沈星楼心疼得要命,想要牵她的手,她先一刻收回,直起身子,拉开了和他的亲密距离。

“小王爷,我继续帮您上药。”她淡淡一笑,脆弱又淡漠。

戌时。

灿星神情不安地看着白若璃挺直了脊梁往前走,再走两步就上完台阶,台阶上是书阁的大门。

“小姐,这样真的好吗?”

白若璃抿紧唇角。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私心有那么一丝偏向裴言,可又放不下和魏行昭这么多年的感情。如今她已经是魏行昭的女人,就算知道魏行昭在利用她,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只能把这条路好好走下去。

“你回去吧,”白若璃的声音有气无力,“这里,姑母安排过了,不会有其他人来的。”

灿星狠狠咬住唇。

身为奴婢,她能做的很少,可能做的都做了。跟在白若璃身边五年,也算是陪着白若璃长大,见她受这样的委屈,几次提笔,又几次放下,最终只是把笔和砚台狠狠摔去地上,道一句:

“罢了,木已成舟。”

她不能看自己的主子受这样的委屈,于是悄悄地写了几个字,托人给魏芷吟带去。

白家待她们母女不好,但至少魏芷吟是疼白若璃的。

“小姐,要不咱们还是给苏小姐传信吧?这明明是苏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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