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失踪者 之三
慾望能说成是条蛇
每当不安分的扭动每一次的搔痒
总是有着
难耐不能满足的嘶嘶声
无法不扭动无法不吐出
跟着那弯曲的道路
而你而我
是否也在暗里呻吟了那一声不安分
喘息间
行动了没
当伉儷睁开眼睛时,一瞬间涌上的疑问很多。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后来呢?
冰淇淋是打赢打输啊?血有喷光吗?
再来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藉着光线昏暗,他粗略的将四周都扫过一眼就闭上眼,仍旧放松着身子动都不动。
坦白讲,周围就是一片黑,没有更有利的资讯,还变得更诡异。躺着的身体感受到的是湿滑冷硬,黑暗中跳耀着一簇一簇的火光,照着一张一张的脸孔苍白模糊,虽然依稀的还能勾勒出轮廓辨别身份。手持着火烛,火光摇曳在他们没有表情的脸上。
不少大人物啊……什么时候他这么受瞩目了?
冥蓝院院主、长老、一个偶尔会出现且什么都不做,专程来傻笑的男子,好像是叫玛亚。还有一些长的太过畸形,他实在看不出是什么的生物。
像是那个全身黑黑,上面是倒三角形下面是长方形,身上还长满弯弯曲曲像是管子一般毛茸茸的东西,他就不知道究竟是要怎样的生物才能长成那样。
不过没有看到冰淇淋,估计是去医院了,或者很不幸的,躺进了冷冻库。
伉儷感到身旁开始微热了起来。
「果然醒了。」
清亮感性的声音听上去感觉很好,但有点柔软,听不太出来是男的女的。
但很熟悉……不过好像成熟了一点……阴影!?
瞬间睁开了眼睛,看着头顶上方出现的脸孔……是他眼睛坏了还是意识不清!?
「起来,下去!」
似乎感到了有趣,阴影唇边微微勾了起来,流露出几分不明的意味。
幽艳的脸孔半藏在黑幕之中,昏暗的烛光下更使得那一张白皙的脸孔像是梦境。
「你老了!」
之前明明才二十出头,现在最起码也破四十!
错愕间,伉儷一时嘴快心直的重踩地雷。
只见阴影的脸瞬间一沉,抬脚就想用扫的方式将他扫下去。
伉儷顿时一个翻身而起,紧接着他就后悔了。
闪避不及,或者说是阴影的反应比他还快,顺势将脚抬高,直接重击腰侧,跌落下去。
「啊!」
翻转之间,意识还尚未能够清醒的了解一切,伉儷只觉得身体各处受到轻重不一的衝击,期间头部还撞翻了什么东西,剧烈的疼痛已吞食所有残留的清醒与意识。
摔到地上,身体承受着馀波的力量弹起又摔下,随着手脚迅速出现的大片摔伤,重覆了好几次,当终于停下时,向来忍耐力惊人的伉儷竟仍是动弹不得。
混帐!
他深呼吸了一口,不料却牵引出痛觉,喉部像是被火灼伤般剧烈痛起,呼吸进来的空气都像变成了毒气,促使着他强烈的咳了起来。
将身体一缩,瞬间换其他地方在叫嚣,伉儷只觉得一阵难以言喻的阴暗从心中涌出,剎那间就侵佔了所有的思绪。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他的脑海中被突如其来的佔满了各式各样的尖叫声。
睁开视线模糊的眼看出去,在一片摇晃的烛光中,他大约知道了自己大概是先撞翻一个人再斜飞出去撞倒两三张椅子,最后才在地上转个几圈。
他娘的痛死了!
之前他就说过了,他很怕痛,八格的,记性这么差还活什么活啊!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哼。」
嘴角猛然划了开来,血色缓缓流进伉儷纯黑的瞳仁之中,半随着一个轻轻的冷笑声。
突然间他竟不觉得痛了。
但他躺在地上,仍旧动也不动。
不、让他痛苦让他痛苦让他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脑海中的画面不断在跳跃,眾多的声音同时涌出,但却只有一个柔和的声音最清楚。
伉儷,你是哥哥……
妈妈──!
伉儷,你是哥哥……
不要──
伉儷,你是哥哥……
我没有错啊──
尖锐的童音突然从不断变化中的画面消去。
……
……
……
猛然画面强烈的摇晃起来,在重新恢復的音量中,女音突然拔高。
为什么你要把他带进来这里──为什么你们都不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赶快啊──
妈妈,为什么──
像是当机一般,画面突然整个黑掉,只剩下模糊不清的杂讯,过了几秒,响起的女音又回復到轻柔温软的样子,半随着漆黑的画面。
伉儷,你是哥哥……
过了一会,等思绪稍微清醒,觉得这样子应该可以了,伉儷用双手缓缓撑起身子,边听着耳边的杂音。站了起来拍拍双手,他随手往额头一抹,知道大概是流血了,那两片轻柔而细长如羽般的睫毛轻颤,将覆盖在上的血珠颤开,艷红点点滴滴晕开沾染上伉儷清丽白皙的脸庞,宛如一场盛大绽放的花间饗宴。
唇边弯起的惑人带出了滔天巨浪般的恶意,然而他的脸孔却一点儿都看不出半点狰狞之色,即便样子狼狈,伉儷看上去依旧乾净如泉,除了那双眸里满满是癲狂的疯悥,黑色光泽亮眼的珠子邪恶而蛊惑人心。
这只是一场小小的恶作剧,考验的是你们是以为了解的人心。
「痛死了!早知道自己往旁边滚说不定还比较好……嗯?」
碎碎念着,伉儷转过身,迎着满场的注视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嘛!我可以先去止血擦药吗?」
伉儷索性露出了一个轻松随便的笑容。
离了一段距离,蓝水耀神情有点怪异的盯着他看几秒,然后摆摆手示意。
「停下!你,拿些止血包扎的东西过来。」
就在伉儷接近门口。一名被男人打横抱着的灵秀少年突然出了声,清亮的声音毫不客气的指使着。火红的长发,鲜红的像琉璃似的透明眼珠,乍看下少年像是温驯的待着,整个骨架懒洋洋的窝着,但精緻漂亮的脸上却写着我很不爽的大字。
是那个终年到头都摆臭脸的a。
伉儷耸耸肩停下,眼光扫过那个抱着a的b,眾所皆知的褓姆,一手负责问题儿童所有事的人,连长相都长的很清丽柔和,活像个纯洁的天使似的,光暉慈母型,真是天生就适合当。
被a指去拿的人很快就回来了,伉儷看着他倒是有些不清不处的感觉。很帅气清秀的一个人,却有着什么也没有的眼睛。那是一个空白的男子,空白的人带着空白的笑容,像是些微恍惚了的神情,却是神智清醒。
他记得这个男人的代号是g。
其实a也不是没有高兴过,每当他觉得无聊了就会想玩游戏,然后b就会想办法提供资